一只晟

叫我阿晟就行,咕咕复咕咕,咕咕何其多。
低产杂食的老咸鱼,专业冷cp无所畏惧。

 

【all Jason/桶水仙】 My Demon 05

#为自己前几天没有写文道个歉,日常疲惫

#我大概打的tag容易引起误解,现在我解释一下,all Jason 的tag是因为文里有非常非常多关于ak和其他人肉体关系的描写和暗示,以及一点点前期Jason对老爷的单箭头雏鸟情节/暗恋遐想。但感情线和结局会是Jason /ak/Jason 。那些来来往往的各样情人和苦难会促使他们变成最后互相接纳和相爱模样。他们当然应该属于彼此了,毕竟还有谁能比ak更爱杰森呢:)

#还有加两个我忘记的警示(都写了再加有点蠢,但我会添到第一章那里):详细的暴力描写、反社会人格描写

#噢还有,桶水仙应该起个什么cp名哈哈哈哈难道就叫桶水仙嘛(因为我发现双桶tag是另一个我不熟悉的cp(你们觉的rdak怎么样哈哈哈哈,日常失智发言。

———

视频开始录制的时候杰森依然在流血。那些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往下糊满了整个下巴,在垂落到地面之前拉出条漫长的丝线。他没有看镜头,对sir的疯言疯语也不为所动,他只是低着头坐在那儿抿着嘴唇,多米诺面具之后的眉峰紧皱,几乎失去了沉默反抗的力气。

杰森知道ak坐在他的对面,坐在那台sir正在摆弄摄像机之后,被绑在一把焊在墙上的椅子上,像某个无关紧要的家具组件——上帝保佑,在经历过许多轮,多到他都忘记继续计算次数的,为了确保最终“节目效果”良好的见鬼彩排之后,杰森还能分给一部分脑神经来感知ak的存在,已经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成就了——就像你知道的那样,呆在阿卡姆还能不疯的人寥寥无几。

疯人院本来就擅长把正常人逼成疯子。

sir双手扶着机身,把眼睛凑到镜头之后调整着角度。“好了,我想我搞定了。”那个紫西装摆出专业摄像师的姿态扬了扬头,眯着眼打量了四周一圈,随后满意地冲杰森夸张地扬起嘴角接着开口。艳红唇线咧开的角度大到常常让杰森疑惑为什么他的面皮还没有撕裂成相离的上下两块。“表现得自然点就行,孩子,你要成为明星了!”

然后,然后还会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呢?杰森只是遵从着他被安排的角色念出台词。那些关于暴力和屈服的“角色教导与演绎”,那些写好的剧本,那些会让布鲁斯绝望的句子和早就打理妥当的剧情对他来说就像流畅的背书。不需要经过大脑,不需要情感思考,不需要挣扎和抗争,只是被彩排间对痛苦和殴打的畏惧逼迫着,镌刻进骨髓的肌肉记忆。

杰森不记得那是他在阿卡姆的第几天了,也对sir为了这段视频“教导”了他多长时间毫无概念,或许那是一段真的真的很长的时间,但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在小丑都给他看了那张照片之后他就放弃了计算天数,接着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奇妙的悖论:在彻底放弃之后往往会惊讶地发现,选择放弃要比继续坚持简单的多得多。

sir吊着嗓子向他问话,语气比起先前的程式化的冷漠多了非常多关于讽刺而夸张的拿腔拿调。情感丰富,兴致高昂。“你有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好先生的吗,杰森?”

显而易见,小丑对他与蝙蝠之间的追逐小游戏痴迷到了疯狂的程度,杰森猜他对哈莉•奎恩都不会这么上心。就是如果不是因为“小丑”本来就是“疯狂”的代名词,这个笑话还能更好笑些。

而回到那会儿,我们绑在椅子上的、可怜的杰森•陶德一字一顿地回话,活脱脱一条被训练出条件反射的可怜的实验动物。“我叫杰森•陶德。”他这样开口,在摄像机前更用力地皱紧眉头。杰森猜测那卷录像里他的眉心处大概是一叠叠起伏的峰峦,被光线渲染出刀劈斧刻般尖利的阴影。

“你恨谁,我的孩子?”

“蝙蝠侠。”他吸了口气再吐出那个单词,按照sir先前安排的那样微抬起头,看向镜头。有时候很难弄明白小丑的疯脑瓜里是到底怎么样组织出一起起计划严密、组织周到、成效显著、颇有预见性的犯罪,但现实就是,那个alpha对录像的每一秒,杰森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确认到细致入微。

“棒极了!你当然恨他。”sir从摄像机后走到了镜头前,姿态飘飘欲仙。疯帽子弯下腰,把脸更近地塞到摄影范围内,又巧妙地控制身形,让那个男孩看起来濒临崩溃的身影几乎没有离开过镜头。“你听到了吗,小蝙蝠?这个男孩再也不属于你了。他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由我掌控,任我处置。”

杰森依然低着头,他看到了地面上小丑身形投射的影子。那些灰黑图案在扭动变化着,像一条即将把他吞吃入肚的蛇。它把杰森炼成一滴剧毒的液体储存起来,再把獠牙对准夜里飞翔的蝙蝠。而杰森•陶德的苦难毫无意义,他只是那滴伤人的毒液里某种必不可少的化学部分,他只是犯罪巷间本不该出生的、无关紧要的一摊血肉。

接着那块阴影迈着昂扬的步伐接近了杰森,而杰森按照剧本里安排的那样低着头无动于衷。他自觉已经足够麻木,像面对一艘即将撞上冰山的航船,他站在桅杆上,冷漠注视着巨轮将倾,灾难即临——一个简单的比喻,他对现在发生的,和往后即将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只是僵硬地继续这场演出。

“噢,我还没问过呢,大秘密的谜底是什么?大坏蝙蝠是谁?告诉我。他的名字。”sir搓着手看向他,像是真心实意地期待一个答案,逼真地模仿着那些被布鲁斯骗得团团转,却依然试图找出蝙蝠身份谜题的愚蠢罪犯们。但是杰森清楚地知道sir永远不会让他回答。那个疯子就算已经知道这见鬼的一切真相,也没有一点儿想要知道的欲望——人在阿卡姆待久了大概真的会变得明事理——因为这会让小丑先生和他亲爱的大坏蝙蝠之间的游戏变得索然无味。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剧本,但是杰森依然觉得自己在溺毙,漫无边际的液体和黑暗淹没了他,把他狠狠地压进泥里。浊水和泥浆堵塞他的口鼻,混沌着拥挤在他的喉咙里。当急流的声音大到淹没一切的时候,他开口,嗓音干涩到像是沙暴中哀嚎的枯枝。“遵命,sir,他叫——”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真的流泪,他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两道湿痕从多米诺面具下垂落。

枪响了,就像预料中的那样,他被冲力连人带椅子掀倒在地,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太疼了。杰森只感觉脑袋有点晕,体内洋溢着身处云端般飘飘忽忽的快乐。那些从他胸口的小小孔洞里流出来的血让他感到放松。

这个仰躺着的姿势让他只能直挺挺地看着头顶那盏白炽灯,缠满蜘蛛网和飞虫尸体的灯泡有些过分晃眼。sir大概举着摄像机向他走近,但那抹躲藏进黑暗间的诱惑是那么甜蜜,以至于让他几乎忘记了属于他的剧本和后续的故事,所以他在sir忘情的演说声里选择闭上了眼睛。

———

接着,就是他俩从sir的乖乖小鸟阿卡姆学院毕业前夕的那一课。不知道为什么,上帝他老人家总是吝于挪动一下尊臀,高抬贵手把他的棺材盖合上,而恶魔又像是遗忘了他一样从不愿意给他通向地狱的直达票,所以见鬼的,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呆在现世苟且。

在此之前,或许是小丑很忙——他总是得为自己的绝世犯罪计划东奔西跑——哈莉那个疯女人开始接替sir来折磨他。大概是莫名其妙的女性善妒特点,也可能是前职业心理医生带来的便利,她的手段更多,更直击人心,更密集,而杰森觉得自己真的非常非常难继续撑下去了。

在那根弦被拉长到彻底崩断之前,sir先手打断了这个见鬼的过程。sir找了两个穿着蝙蝠侠衣服的大汉,朴实无华地用拳脚招待他,像先前无数个日子他经历的那样。

而sir在一旁装模作样,富有戏剧性地呼救。用言语试图蛊惑他,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关于他是英雄的不好笑笑话。杰森能感觉到嘴里的血,它们不要钱地淌着,背信弃义的蠢玩意儿。

一记正中侧颊的直拳让杰森的耳朵嗡嗡作响,椅子翻了,他被打倒在地,sir的欢呼都因此显得渺远而空泛。这一切都熟悉而寻常。但当那两个伪造蝙蝠气喘吁吁地准备休息,为下一场作准备时,杰森惊讶地发现捆着的他绳子竟然已经松开了,正松松垮垮地覆在他身上。他翻身爬起,缓慢地用肘掌支撑起身体,几乎是茫然了。这一切顺畅地好像是一场梦,让他怀疑自己曾经在这把椅子上做过的挣扎和反抗是否存在过。

但他接着看到ak站在房间的角落,站在一块阴影里。那个omega身上没有任何镣铐,就只是靠着墙,低着头,沉默地站着,像一只羔羊。

杰森突然就觉得一切不应该是这样,骤然升起的怒火点燃了引线,在他胸腔里爆炸。所以他猛地站了起来,给其中一个蝙蝠侠来了一拳。剩下的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他打倒了那两个蝙蝠侠,接过sir递给他的枪,他天生擅长于此。

但他在开枪前犹豫了。他拿枪指着那只伪造蝙蝠的胸口,明知这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幻梦,却仍然不敢直视那人胸前见鬼的蝙蝠标志。杰森回想他当时大概只是吐出些“不,我不能”或者是“蝙蝠侠”之类毫无意义但意思明了的单词,扣着扳机的手指抽搐到失去知觉。

哈莉•奎恩则和她以往表现的一样愚蠢和冲动。她拿起了另一把枪,向另一个伪造的蝙蝠侠胸口来了一下,然后转向杰森。她说:“你可以。”

她说:“sir拯救了你,就像他拯救了我。”

她说:“你是银光闪闪的阿卡姆骑士,孩子,sir选择你就是为了这一切。你会带着光亮的武器和sir的期望将蝙蝠送进地狱,就像他选择我一样。”

她说:“当蝙蝠侠死了,所有人的生活都会变得好受一点。”

杰森不记得自己当时有没有被蛊惑。不是说哈莉过分信赖她的致幻剂,但那些小药丸的确成功地把他的脑子搞得乱七八糟。后半段的记忆对他来说很是混乱,像是按了快进键的录像带,绝大部分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ak走出了他一直站着的那块阴影,接过sir手里的枪,用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大到面目全非的手,整个包覆住杰森的手。

omega握住枪柄扣下了扳机。

另一个伪造蝙蝠消亡了,一切皆大欢喜。杰森迷茫地想,后知后觉地觉得ak和阿卡姆骑士这个哈莉赋予的名号那样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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