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晟

叫我阿晟就行,咕咕复咕咕,咕咕何其多。
低产杂食的老咸鱼,专业冷cp无所畏惧。

 

【桶水仙|All Jason】My Demon 10(完)

#my demon 10(完)

——The old thing, how you always hurt the one you love. Well, it works both ways.

然后,发生的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一切,餐厅的毒气,哥谭人的撤离,还有整晚的,属于哥谭阴影的狂欢。他在狂欢的最后一幕才醒来,他的瞄准镜里是黑暗骑士那可笑的尖耳朵,而他要做的只是扣下扳机。骑士半蹲在他身侧,饱受折磨而扭曲得如同多岔树枝的手指覆盖在杰森同样弯折的手指上,热度让他几乎颤抖了。那个omega,他自造的救世主,跟他伴生的恶魔,轻柔地,蛊惑地在杰森耳边说话,吹拂到皮肤上温热潮湿的气息荒谬到真实。他说:“结束这一切吧。”
而杰森的回答是“不”。

在他们僵持的那一秒,蝙蝠又窜到了阴影里,避开了他们的枪口,而他,也从优秀狙击点被蝙蝠击落到了地上。属于阿卡姆骑士的头盔被扯了下来,露出红色面罩的内里。杰森跌坐在地上,有那么几分认同骑士讽刺过他的软弱。

布鲁斯向他伸出了手,那是一只满是尘土,戴着独属于哥谭黑暗骑士的黑色手套的手。好像只要他接过了那只手,他的罪恶便一笔勾销,他就是蝙蝠的好男孩,一个好罗宾,好像他的苦难和狼狈从未紧要。而骑士,骑士躺在杰森边上哈哈大笑,像在欣赏一幕绝妙的讽刺话剧。他注意到骑士嘴角的血,因为他夸张的表情流得蜿蜒,但不像他们最初相见那样深到发黑,而是富有让人焦虑的预兆一般、刺眼的艳红。

接着他想到了那些属于阿卡姆,属于他们甜蜜的家的患难时光。蝙蝠侠还活着,他在为存在的东西受苦,而他的苦难,却好似在黑暗里披着一身虚伪的光明向他伸出手。那些光太耀眼了,耀眼到希望逾越了真实 ,耀眼到黑暗再无处遁藏。于是杰森别开了头,没有管那只手。

骑士笑得更大声了,omega笑到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笑到嘴角开裂,面目狰狞。他注意到骑士没有穿那身铠甲,铠甲在他身上,而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骑士背对着他,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几乎隐没在哥谭的阴影里。他脑子里的小人在骑士的笑声伴奏里尖叫,猛烈地捶踢他那些乱成一团糟的大脑沟壑,驱使他离开这儿,从蝙蝠视线里离开。说来可笑,他曾经那样深刻地憧憬过,到头来却那像火烧屁股般紧张逃窜。

那些折磨人头脑的笑声在他慌慌忙忙地离开蝙蝠视线后渐渐远去了,而杰森无暇顾及。他一个人坐警局楼顶上,一条腿蜷起被抱在怀里,另一条腿在半空中无助地晃荡。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也不清楚骑士干了些什么,他当时只是在事后回想会万般唾弃地坐在那,近乎无法消化他跟蝙蝠面对面,而蝙蝠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幕。

杰森想来他大概坐了很久,久到外面的战火平息,久到稻草人把那张神秘黑色面具下的脸孔公之于众,久到蝙蝠侠——现在应该叫布鲁斯•韦恩了——又一次瓦解了所有坏蛋们的阴谋,把他们乖乖地打包送进监狱,他都没有什么动作,像个石块,听不到外面炮火惊天,将夜幕撕破成剑。

杰森的寻呼机摔坏了,除了偶尔炸响的无用电流声他什么都没听到,四下寂静。突然间,在他那封动成一块冰坨坨的可悲脑瓜里,终于有了那么一部分回想起骑士掌控局面之前这具身体打算做的事情。于是他回过头,毫不意外地看到身后穿着黑色作战服的omega,“你没有给蝙蝠洞装炸药吧。”

话语脱口,一把枪,sir曾经递给他的那把,贯穿某个不知名的伪造蝙蝠胸膛的那把枪就对准了杰森自己的脑门。骑士站在那,玩味地摆弄手上的另一把枪,用枪口逼迫杰森走下楼梯,推搡着让他坐到窗前一把带着滚轮的工作椅上。

omega顺手把另一把枪插回从枪套,接着捏着杰森的两颊迫使他张嘴,把枪管毫不怜悯地捅进他嘴里。这个杰森永远摸不着头脑的小疯子俯下身抚摸杰森留下烙印的侧脸,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唇,“还有三分钟,你的恶梦就会由你自己终结,而没人能阻止这一切。说些什么来纪念一下么?甜心。”而杰森则几乎要被这个准确到让人绝望的时间状语砸懵。

骑士抽出了枪管 ,走到窗前向某个让人感觉熟悉至极的方向望去,指尖缱绻地摩挲枪柄。“两分半,想想我们完成的一切荣光。”

这时杰森突然意识到,骑士可能为他预留了这场他精心准备的爆炸盛宴的最前排座位——他面对的窗户正对着韦恩大宅的方向,远近合适、安静祥和且无人打扰,那样的适合观赏一栋历史悠久的伟大建筑在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霜雨雪之后如何回归原本的瓦砾尘土。他或许像一只误入捕虫网的大扑棱蛾子一样慌乱而焦躁不安,骑士摁在他肩上的手仿佛某种永世难逃的原罪。

然后,灵光一闪,杰森猛地发现了这一切的容易解决。他转向骑士,目光里短暂地注入了同居一具躯体的另一个人格常有的自信和笃定。他说,“既然你我一体,那枪就不在你手上,而是在我手上。”

说着,果然感觉到手中多了些沉甸甸的重量。杰森正正对着骑士的目光,挑衅地把枪口抵上下骸骨。“关掉炸弹的计时器。”他威胁。

“不,你不能。”ak这样说,试图表现得慌乱而震惊。但他的嘴角扬得那样高,好像杰森这样做才是他期待的高潮。

“三,二,”杰森逼迫着,握紧枪柄手却忍不住抖。那个omega像配合他的拙劣表演一样试图说服,看上去完全不畏惧杰森扣下扳机。“不,我关不了,而你不能——”
“一,”杰森倒数,颤抖到几乎拿不住枪。
“零。”他开枪前看到的是骑士欣喜而鼓励的笑。

——

杰森突然觉得选择开枪或许是因为他,应该说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因为这几乎不像个威胁,而像是影片里矫揉造作的自我毁灭者终于求到了甘甜的死亡宁静。

他的脑袋破了个大洞,那些血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淌,让杰森莫名其妙回想起他从门缝间窥见的ak房间的画面,红色的奔涌的河。

他原本以为的死亡应该安静而淡漠,带着角的恶魔领着他的灵魂走向盘旋而下的阶梯,进入归宿的地狱。但杰森却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那个被摔坏的寻呼机通讯突然好了,线路里响起的是一个广播员震惊且语速飞快的声音:“老天!今天!在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布鲁斯•韦恩曝光之后,蝙蝠飞机毫不遮掩直接降落在韦恩大宅里!而当布鲁斯•韦恩,我们哥谭的蝙蝠侠,走到大宅门口时,整个韦恩大宅突然被爆炸所吞没!根据现场状况,很难说是袭击还是……”

广播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后面的内容。杰森挣扎着站起来,险些因为自己的血再次滑倒。他没有看见骑士。

他走出警察局门口,带着脑袋上的大洞,显得迷茫而寂寥。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重武器交火后的满地狼藉。哥谭的夜晚并不温暖,杰森觉得自己在逐渐变凉。他最终选择停下,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铺了一层的雪花的地面上,看着血在自己身后拖出一个意味难辨的符号。

这让杰森笑了起来,因为那些血痕在他看来非常像一个字母A——又一个让人感动的讽刺笑话元素。他从无声的微笑变成放声大笑,血因为他的笑从喉咙里飞溅出来,久违地染红了整个下巴。他感觉是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放声大笑,或许也在放声大哭,直到冰冷侵蚀他的全身,他倒在了地上,一个荒谬故事不好也不坏的结局。

———

可死神就是不愿意收留他,每次杰森试图搭上地狱班车时候,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推离亡者国度。他和ak在一艘缓慢沉没的船上,手里只有一个用于呼救的无线电装置。当他嘶哑地喊出第一句mayday的时候,纵使满身伤痕也在胸口点燃不屈。当第二次喊出mayday的时候,杰森不那么确定了,为了对抗孤独和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创造了一个扭曲的上帝来拯救自己。他不清楚自己是否依然怀抱希望,因为他对希望本身不再相信。他没有喊第三声,因为那时他已经决定和他创造的疯子一同葬身海底。但上帝之手永远偏爱他,即使他并不希望这样的垂青。那艘注定沉没的船奇迹般地浮了起来,而他,也奇迹般地,在被一颗大口径子弹穿透头颅又流干了几乎身上所有的血液之后,依然活了下来。

所以现在他又在阿卡姆疯人院了,和骑士一起。一切没有什么不同。

———

让我们回到现在。

杰森听到那些烦人的警报器又一次呜呜直响了。红灯闪烁起来,能晃花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的眼,可能这就是他们防止囚犯逃跑的一种隐形心理暗示。杰森仿佛又一次奔跑在阿卡姆疯人院的走廊里,而ak,那个拥有跟*他*很像手臂的男孩正搭着他的手臂,领着他向前。

他们跑啊跑啊跑,跑过两侧整齐排列着囚室的走廊,跑过挂着“审讯室”牌子的房间,跑过那些经过特殊设计的特级囚室,跑过阿卡姆那每一寸都好似沾满鲜血的黑暗土地。

但这次的感受又大有不同,因为他更加清晰地了解了疯人院的构造,比起先前只是盲目地在走廊奔跑,现在的他可以毫不惭愧地说出他体验了疯人院里绝大部分“服务”。比如说最近的上一次,审讯室,替代品,和被绑在椅子上的杰森,场景一下子就勾勒到生动简明。

———

“你为什么要炸毁先前那个未建成的阿卡姆疯人院,还有地基之下你被囚禁的那个房间?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们在那个房间里提取到足够多的血迹,毛发和体液样本,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你受到了精神操控。你也是受害者,但你自己毁掉了为你辩护的证据,为什么。”替代品双手撑着桌面,俯视着坐在桌子另一头的杰森。他用了蝙蝠们都了解的审讯姿势,身体语言间埋藏的潜在威胁和暗示。

但杰森并不在乎,现在很少有东西能让他在乎,他早过了被绑在椅子上还会颤抖的时光。所以他开口,用大概会让这只年轻小鸟暴跳如雷的平淡语气。“我不需要辩护,甜心。我*就是*阿卡姆骑士,一个疯子,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我组建军队,我试图用毒气毁掉这座城市,我杀了蝙蝠侠,我用炸药送韦恩庄园上了天。而且我都认罪。”他没有抬眼看这个讨人烦的小子,也就错过了提米在听到他话语时表情的扭曲。

那年轻罗宾深吸一口气,过分用力地捏着手里那一叠资料,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努力维持平静的语调间有那样压抑的汹涌暗流。“我知道你想杀了蝙蝠侠,而且你在那一晚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毁掉对你有利的证据?还有,你为什么要认为你杀了蝙蝠侠?我们从你的基地翻出了这个。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比我还*早*知道这个计划,但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地认罪?”

这个男孩把手上那沓纸张丢到杰森面前,发出没有必要的响亮声响。杰森慢吞吞地读着这份文件的标题——《骑士陨落计划》,对罗宾的指责熟视无睹。

而坐在杰森身边的骑士则为这部分的剖析大笑出声:“你听到了吗!”他用肩膀撞了一下杰森的肩膀,考虑到他们的手都被镣铐锁在桌上,杰森并没有对骑士的乱来进行肢体语言的回复。

“他说*他知道*!他说*他知道你想杀了蝙蝠侠*!我的老天爷!我们的小侦探可业务不太过关,对吧。”挤眉弄眼,嘴角昂扬,有时候你真的很难分清骑士和他哪个疯的更厉害些,可能都是半斤八两,“而我现在可是知道极了你。你这个怂包,软骨蛋!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杀掉蝙蝠的想法!你只是要一场声势浩大的戏剧,一次浩浩荡荡的*杀死蝙蝠侠联动*,来向你那颗卑微的心和你愚蠢的脑瓜子证明:瞧,我多好!我不能更好了!我可去你妈的!”骑士向着杰森吐了口口水,却因为脖颈上的拘束器具偏离了角度,那些混合泡沫的粘液降落在了桌子上。

“你不敢毁掉蝙蝠侠的城市,所以你见鬼的让克莱恩放恐惧毒气之前散布警告;你不敢彻彻底底地击败并且杀死蝙蝠侠,所以你明知道丧钟向你推荐的坦克在速度方面比不上蝙蝠车,却依然把这破玩意开上街装模作样地去狙杀蝙蝠;你用故作伟岸的荒谬借口拦着别人杀死他,你用试图杀死自己的偏心方法来保护他。嘿,瞧,你可不是一个满怀荒谬自我牺牲精神的怪胎么!什么,啊——我真是伟大极了!”按照剧本,也按照杰森对骑士的了解,在一通高谈阔论夸大其词之后,这个omega现在应该疯狂地挣扎,试图把自己的拳头砸在杰森身上。但骑士没有,他像是在这样畅快淋漓的语言宣泄里兀地失去了所有力气,说完便偏过头去,规规矩矩地坐好,不再给予杰森一个眼神。这让杰森嘴里反驳的话在嘴里打了好几个圈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哦,他大概忘了,这里不是他和骑士的甜蜜安全屋,他面前还有一只咄咄逼人的罗宾鸟。这个愚蠢的替代品在谨慎地打量着杰森的神色,像是揣摩某句晦涩难懂的诗,面色凝重,神态严峻。

但最终,这场僵持还是以罗宾的放弃而告终。替代品叹了口气,语调里甚至是让人作呕的怜悯。蝙蝠侠的神奇男孩这样说,带着让人作呕的、上流人士那见鬼的虚伪同情,“你知道么,杰森,你其实不必那么着急着冲向地狱的。”

而杰森随口回应,懒得抬头,也懒得再去逗弄或者激怒他的替代品。他开口,漠然地,随意地,低着头说,“我从未离开过地狱。”

———

杰森觉得自己可能又在做梦了。因为他正身处于一间位于哥谭的他们的安全屋。他穿着红色的卫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里在播放某个生发广告,画面静音着。而骑士坐在他边上,光裸着上半身,那偏白的躯体上罕见的没有任何欢爱留下的吻痕或者指印。他只是那样简单地坐在杰森边上,裸着上半身,读着手中拿的一份文件。杰森看了一眼标题,《骑士陨落计划》。

接着他就看到了更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东西。那是些塑胶炸弹,跟他记忆里被骑士的士兵们收拾整理的炸弹一模一样。这些玩意儿整整齐齐地粘在墙壁上,被一根引线连接着,数量多到足矣把韦恩大宅整个炸上天。墙角有几个没有合上的袋子,看起来熟悉到让人惊恐的真实。
杰森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我是杰森疼痛的手臂。
我是杰森感到眩晕的脑袋。
我是杰森莫名其妙期待的心脏。

骑士大概是厌倦了自己手上看着的东西,他合上文件,转头叫了声杰森 ,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希望永垂不朽吗?”
“我不希望。”杰森回答,试图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期待,但显而易见,语气里的情绪总是很难掩盖。
我是杰森不受控制变得干涩的声带。

“那你大概会喜欢我即将送给你的烟花,这个关于爆炸,焰火和结束的最终大礼。”骑士看向杰森的眼睛,那片碧蓝的湖水深处有火焰那样激烈而疯狂地燃烧着,杰森竟然能从中看到真心实意的快乐。“你大概已经忘了。我曾经说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一切,无论你是否将之述诸言语。彻底焚烧一具躯体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而爆炸会更加简单快捷。让我意外的是,在这件事上,我和那个姓韦恩的家伙意见空前又巧合的一致。”

骑士抬手扔开了那份文件,纸页展开散落到地面,然后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我是杰森颤抖到差点把那东西掉到地上的手指。

那是个引爆器。打开盖子,摁下那个小小的按钮,就能让这栋建筑和他们回归尘土。回到原点。杰森知道这些,因为骑士知晓一切。
我是杰森控制不住盯着那个红色小按钮的眼睛。

“我很喜欢。”爆炸响起的时候杰森听见自己这样说。他和ak坐在那张他积灰已久的沙发上,看着橘黄色的火焰和高压气体以目力难及的速度迎面而来。
我是杰森温热的手,正和ak的手十指相握。

————END————

#写在最后的自我叭叭

完结撒花!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给出开放结局!个人觉得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杰森不需要了解一切,ak不需要解释一切,而蝙蝠家的其他人也没可能知道杰森所有的经历,更不可能理解了。其实一直到结尾我都觉得自己没有足够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故事,就可能会各种表意不明啊剧情莫名其妙啊之类的问题。但是个人来说,我不想把他们每个人的想法,尤其的ak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儿,都分条缕析地展现出来,但我有在文里有给一些的暗示啦(快乐举手)))欢迎大家猜测一下哈哈哈哈(((你这算不算骗评论(。


这篇文的标题来自Starset 乐团的My Demons,开始完全只是被开头那句只喊了两声的Mayday吸引跟惊艳到了,但是写到最后,个人感觉这个故事里的桶和ak还是挺合适这首歌的,一个嘶吼着不甘寂灭的倔强灵魂。


实话实话,这原本真的只是一个快乐的搏击俱乐部x桶的短篇,最后莫名其妙变得这么长我也很无奈,但感谢大家莫得弃坑并且有给我评论,啵啵大家,你们的评论是我实现垂死病中惊坐起,突然发现文没更的动力啊,爱各位天使!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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